第十四章：许可证与去留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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（真不会起题目）
教务楼的各个办公室门虽是五年前建起，但不知是为了格调还是经济，看上去用名贵木材制成，上面还有细细纹路，显得内涵充实，仿佛时间不过是增调而不是离散。不过尼诺急急忙忙，可没在意这些。
由于是实践学校的关系，校长室只是一个稍微大一点的私人办公室，内部设施稍显简陋。
面前的方桌上摆放着厚厚的一摞文件，房间右侧放置着连体木椅沙发与茶几，左侧摆着古色古香的书架，书籍一层层，现在的人都是用个人微端电子书，能品味实体纸质书籍的人可不是一般的闲人。一缕阳光从身后的窗子斜射进来，白云蓝天明亮。
要说这间屋子的主人也很好找，就站在方桌之后，身着精致得体的西装，宝蓝色的衬衣，衬衣口袋上面别着一支钢笔。手腕上露出的是黑色金属腕表，也不便宜的样子。一头灰白短发梳理得整整齐齐，一丝不苟正低头注目桌上的一张文件纸，容貌显得慈祥而沧桑。
听到有人径直打开门，老校长抬起头，眼神乍然生动：“这不是尼诺吗？这么快回来了。哎呦，帅小伙一个了。”
尼诺笑笑：“杨老，您老也是越活越精神了。”
“嗨，哪有！”杨老校长摆摆手，“这次回来刚打完招呼就来了，怕不是有什么急事？”
“是的，还是杨老您懂我。”
尼诺言简意赅：“我的一份加密文件告诉我，我妹妹在南城战场遗迹里苏醒了，我想您给我个准许证，批准我去战场遗迹深处将我妹妹带回来。”
“嘶...”杨老校长倒吸一口气，停了好一会，才缓缓说道：
“信息是真是假？”
“我的密码加密和文件传输技术，只有微小可能破译，说不上伪造。”
“你要进入战场遗迹可以去找军方，你的功劳军方肯定让你放行，还会给你援助的呀，找我作甚？”
“时间来不及，怕军方报告手续办（和谐）证等等浪费救人时机。”
“地图？那么大一个地方瞎跑？”
“不用，战时地图还在，跑的也是指定建筑，熟悉的不能再熟悉。”
“人员？就你和身旁这两位？”杨老校长扭头指了指斯塔克和赛琳娜，“不要些帮手？”
“您老要是不介意的话给我几个班我试炼一下他们。”尼诺胸有成竹地笑笑，眉毛挑起，一脸淡然。
杨老校长听完，脸色陡然一沉，眉毛拧起，威严横生。一双眼紧盯尼诺。仿佛要从尼诺眼里探得他想要的真实回答。
尼诺不闪不避，一双蔚蓝的眼大方地顶上凌厉目光的凝视。
两道精神就在对视中对接。
斯塔克和赛琳娜在一旁看得一愣一愣，他们对杨老校长的交往没有尼诺那么深，对于传送信号事件的认识也不如当事人，面对此情此景，说不上话，帮不上忙，只能干着急。
气氛——凝固着。
忽然，杨老校长和尼诺都哈哈大笑起来，之前焦灼且胶着的气氛一去不返，转而变得轻松。
“哈哈哈，青出于蓝而胜于蓝！我当年果然没看走眼！哈哈。”
尼诺笑笑。
杨老校长绕过办公桌，拍了拍尼诺的肩膀。
“哎呀，大忙人了，战事结束了五年之久还在处理伤痛呢。”
“这不一样，杨老。”尼诺郑重回答道，“这不仅是沉痛回忆的了结，还是新的开始的契机，我想彻底与伤痛做个了解。”
“好吧，”杨老叹气，走回桌前，看了下桌上的文件，想到什么似的抬头问道：“诶，尼诺，要是这次你把你妹妹接回来了，你接下来又要做什么呢？”
尼诺一下子被问住了：“我...嗯...”
昨天收到传送信号文件时，尼诺心情激动的无以复加，脑子里忙着对自己尘封的记忆抹去尘埃，想要找回当初的悸动，艾可随时间逐渐模糊的形象，还有现实点的行动计划救援，倒是没有注意到一个很明显的问题——未来如何？
尼诺默默地思索着。
尼诺思考问题时不喜欢别人打扰到，所以室内其他三人都安静下来，静静等待着尼诺的回答。
“我...不知道。”静寂半晌，尼诺也只是说出这一句话。
“传送混沌显意识的后果很严重，量子纠缠型会导致结构混乱，一个健康人会活生生成为植物人，这次是更特殊的弦子能，又是你自己当时研发的，谁也不清楚后果。”
“是的。”尼诺僵硬地点点头，纵使他不想面对艾可永远昏迷的可能，也得承认这事实。
“要不然，等你救出你妹妹，先在北城一起生活一段时间，我也公事需要会在北城待上一阵子，方便观察。”
这时候，旁边等候多时的斯塔克终于插上话：
“我也来，尼诺咱俩多年交情，这回好好叙叙旧，顺便找下‘酒鬼’喝点小酒，他还在军方研究呢。顺便‘彻底与伤痛做个了解’对吧？”
“酒鬼还在？”尼诺略显惊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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